他们不喜他,又如何?
一人是他的妻,一人是他的子,他们再不欢喜他,他也是他们的天。
瞧得他靠近,张小碗微笑着起了身,朝他道,“大公子醒来了?可有好点?”
那男人瞧她一眼,未理会她,只是朝孟先生拱了手,“孟先生。”
孟先生随即也起身回了礼,弯身拱手,“汪总兵大人。”
“孟先生多礼。”汪永昭拂了手,让他落坐。
这时那妇人移了位置,让出了那座位,汪永昭便落座了下去,这才对着那妇人道,“去准备晚腾罢。”
那妇人笑着应了声“是”,退步离去。
那小儿却瞪了他一眼,汪永昭扫了一眼他,未理会他,抬头往那天边的红霞望去,“正是好景,先生好生雅兴。”
孟先生拿了茶壶,朝怀善道,“去罢,泡壶粗茶过来,我与你父亲喝上半盏。”
“是。”对先生,汪怀善是恭敬的,他接过茶壶,便提了壶往那灶房走去。
他便走远,孟先生与汪永昭说道,“怀善虽颇有些顽性,但天资甚高,说来真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汪永昭闻言微微一笑,转脸看向孟先生,“先生也与鄙人说这等话,想来也是有觉我亏待了他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