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头湿了,那埋在她肩头的男人无声地哭了。
她无可奈何地伸出了手,抱了他的头,哽咽着说,“您别这样说,您别。”
她一步一步走到这步,她还能如何啊?
那战场上,还有她的孩子啊。
“我给您生您要的孩子,”张小碗哭了出来,她把头埋在了汪永昭的脖子里在,无声地痛哭,“我给您生您的孩子。”
如若可以,她真的想死了,她太绝望,也太累了,这一年一年的,苦难似没有尽头,她活得太苦了。
没有人知道,到了这步,她已经快要活不下去了。
她无声地哭得歇斯底里,汪永昭听得抬起了脸,眼中再无泪光,他把这妇人的脸抬起,看得她一脸的痛苦,他轻轻地说,“我原谅你这一次,你不要再骗我,再骗我,我就在你面前一刀一刀把他剐了,到时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
说罢,看着她泪如雨下的脸,他残忍地笑了,他伸出头,一一吻过她的泪,待尝过那遍苦涩后,他把她紧紧地抱到了怀里。
他的心也疼,疼得很是厉害,可谁人又知道?
他紧紧地抱住她,想把这个从不如他愿的妇人嵌到他的骨子里……
这时,这妇人竟反抱过了他,他听得她听着泪意的声音轻轻地在他耳边说,“夫君,我也苦,我心里头也苦,您那般对待过我的孩子,我要如何才敢生得了第二个,我怎么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