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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汪永昭翘起嘴角冷冷地笑了笑,“她是我的妻子,她要干什么,我这当夫君的还不能知晓一二不成?”

“那……那事您还瞒着她吗?”张小宝问到这事有些忐忑不安了。

“瞒,不仅我要瞒,你也要瞒得死死的,”汪永昭说到此,严厉地看着他说,“不要再给她心中添事,明白了吗?”

“知晓了。”张小宝也是吁了口气,抱着手中的包袱朝这凶神恶煞的汪大人说,“我比您更想不让她知道,我这不怕您……”

他本是要说汪永昭不是个对他大姐多好的人,但这一年多来汪永昭所做的事,好几件都堪称得上好了,张小宝便也没什么话可说了。

他姐说得对,这人再如何,也是怀善的亲身父亲,打断筋连着骨头,再如何,他们表面上还是要对这人恭恭敬敬,让人挑不出理来,事情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二月间,汪永昭夜间每每回来,头一沾枕便睡。

张小碗给他脱靴擦身,靴子有时泥泞不堪,腿侧偶有骑急马才有的擦痕,这些种种,都让她猜测这本就不稳的京都更不稳了。

她没什么更大的本事却预测这些她看不透的形势,她眼睛所到之处不过是这个村子,和汪府的那座总兵府,她没能力知晓更多,所以她只能掌握她能掌握的,存粮存肉存油存药物。

人活命的根本,就是有口吃的。

哪天她的小老虎在远方的战场上没得吃的了,她也得有吃的给他送上去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