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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管家领命而去,张小碗则让婆子去烧热水,她回到房里,看着那奄奄一息的男人,看着他安静躺在那紧紧皱着眉头的模样,她轻摇了摇首。

不等多时,热水来了,她给他擦了脸和身,刚坐下休息一会,床上的汪永昭就不安了起来。

闻管家请来的相熟老大夫已经到了,探过脉,开了药。

开罢药,许是闻管家的脸色过于凝重,候在院中的那几个家将过于紧张,张小碗突然也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起来,也没让府中人谁跟去老大夫的药铺抓药,而是让他在库房里把所需的药找好,在家中配了药,这才煎了让汪永昭服下。

第二日一早,闻管家悄悄来得张小碗耳边说,“昨夜,城中药铺都有人把守,施大夫那铺子里,也有人盯着。”

“他家中呢?”张小碗侧目看他。

“这点您放心,老奴带他过来时,已做好防手。”闻管家稍稍弯了下腰。

“要有人请来拜见,就说我家大人旧疾复发,不能见客,让人谅解。”张小碗朝得闻管家吩咐完,就又回了房。

房内,汪永昭身上的高温稍好了一些,但紧皱的眉头依旧还是没有松开。

张小碗突然想,以往的时候,遇到这样的难关,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是有人能照顾,还是就这么生生熬过去?

还只是辰时,刘二郎就上门拜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