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永昭摸了摸身上柔软的衣料,点了下头。
用膳时,他看得那妇人拿着帕着掩着嘴,一口一个哈欠地打着,他终还是开了口,道,“回床歇着去。”
“不忙,”那妇人又打了哈欠,才放下帕子,与他淡笑着轻言道,“待送您上了朝,我自会去补上一觉。”
汪永昭也知她会如此,待他问了,他也听她说出来,他心里就好过了,便不再言语。
那妇人送她到院子口便不动了,给他整理了身上的衣裳,又给他理了理披风,笑而不语地等着他走。
汪永昭走至那道院前的石板路,两边都是她养的花草树木。
这些平时在山林野地间易见的东西一向长得过于旺盛,不过几年,就把这几亩地全长出了茂盛之态,那生机盎然的样子在这还亮起的夜间都有几许欢天喜地之姿。
就像那妇人一样,悄无声息地,就把她长在了他的心上,无法拔除,让他想起她时,哪怕知晓她的心里不是全然装的他,他还是想笑笑。
走到尽头,亲兵就候在门的两边,他回过头,还见那妇人还在那墙下的灯笼处,看得他看她,她朝他挥了挥手帕,催促他走。
汪永昭便又翘了翘嘴角,带着他的人,自去那朝上冲锋陷阵。
当今皇帝,他现在就想把丞相的右手御史大夫给生生折断了,他要是不冲上前去帮他一把,这皇帝就能让他的日子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