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甚在意,接过萍婆子手上的热帕子,轻轻地去拭汪永昭脸上的汗。
“我说的是真的,”见她不信,老大夫生气地嚷嚷,“他心口休罢了几次,便是大罗神仙也挽不回他的命。”
“是么?”张小碗虚应了一声,又拿了干帕子去擦汪永昭身上的冷汗。
见她淡定得跟平时无二,老大夫吧唧了下嘴,道,“我是你儿子请来给你看病的,说来我这心也是偏向你的,这屋子里的人都是你的人,说了我也不怕别人听了去,他死了其实是好事,你还年轻,身子骨这根基其实也不差,待生下肚里这娃,我便做主,把你……”
张小碗听得摇摇头,对着七婆说,“快堵上这位老先生的嘴,带得他去用膳,许是饿着了嘴,这都胡言乱语了。”
老大夫还要说道什么,张小碗也没理,让七婆和八婆拖了他出去。
人走后,她朝急得满脸都没有血色的江小山招招手,“你过来。”
江小山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跪下,狼狈地哭着道,“夫人……”
“慌什么?”张小碗笑了,“盲大夫爱说笑,这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难不成你还听他的胡说八道不成?”
江小山哭着摇摇头,他摇头过猛,还甩出了鼻间流出来的鼻涕。
张小碗朝他无奈地摇摇头,“别慌了,你替我守在这,我去库房取根人参,老爷有事了你便去把盲大夫绑来,就说我说的,要是我回来之前老爷有事,我便把他的拐仗夺了,把他扔到那沙漠里喂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