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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婆子也是好笑又好气,上前去扶了他起来,“您啊,才跟大人好了几天,今天怎地又招他来了?”

汪怀善没说话,等坐回了原位,接过萍婆给他的杯子喝过两口茶后才淡淡地说,“我气不过。”

那么多的人说他的娘,他却无能无力。

谁人都不知,比之怨恨他这个父亲,他其实更怨恨他自己。

是他无能,终究没带她离开这樊篱,反而让她越陷越深。

他用了很多年才弄明白,为了他的前程与志向,她已把她彻底地赔了进去,从此再也无脱身之日。

他比他的父亲大人根本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也明明知道他的挑畔也于事无补,他也多次告诫过自己要忍,可事到临头了,才知就算忍了又忍,他还是忍不过。

不过,他确实是不再那么恨他了,就如他娘说的,世事如此,人只能往前走,不能往后退。

张小碗快步从他们后院通往前院的走廊走过,不得多时就进了前院,护卫一见到她就弯腰躬身作揖,道,“见过夫人。”

“老爷可在书房?”张小碗微笑道。

“刚进。”护卫忙回道。

“那我进去了。”张小碗朝他们颔了下首,提步而入。

护卫忙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