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出恭,也得悄无声息,胆子小的,便只能忍着。
木如珠沉默半晌,才叹道,“娘亲甚是厉害。”
汪怀善揽过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待她在他怀中了躺稳妥了,他才淡道,“巧舌如花的是厉害,但只是厉害在明处,扯嘴皮子的事,有胆子即可,摄人于无形的,便连那话都省了,她就算不说话,别人也得看她的脸色行事。”
木如珠听后又想得一阵,才在他怀里抬头看他,“夫君,这个好难。”
汪怀善便笑了,“你不急,再过二十年再说。”
卯时回房后,张小碗吃过热粥垫了胃,再把那药一口喝下,这才舒了口气。
回头与汪永昭进了浴桶,烫了一会热水就已然昏昏欲睡,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晓,等一觉醒来,便是那午时了。
她睁开眼,就看见怀仁躺在那,自个儿在吹着口水泡泡玩,间或两手合拢拍一掌,咯咯笑两声,接而继续吹。
看了一会,见他不知她已醒来,她便把头依偎了过去,靠在了他的小头边。
这时汪怀仁便知她醒了,想来是午后空气很是静谧,怀仁也没有平时那么喜于吵闹,他见他娘亲靠过来后,便把嘴唇贴在了他娘亲的额上,好好地贴了好长一会,才伸出小手,紧紧地抱住了张小碗的脖子。
他什么都未说,张小碗的心却柔得像一汪春水,嘴角也不禁含起了笑。
“怀仁在陪娘亲睡觉么?”她笑着柔声道。
“觉觉。”怀仁在她怀中翘了翘屁股,把头埋在她胸前一阵乱揉。
“娘的怀仁要撒娇娇么?”张小碗又笑着问。
“娘……”怀仁拖长着声音叫道着,想告诉他娘他这才不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