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她都是他们的妹妹。
张小弟抬眼看他一眼,又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汪永昭失了不少血,在床上躺了两天。
见他好些了,这日午间能起来在外屋用午膳,张小碗才在他面前小声地抱怨,“您那日都伤着了,还非要自己下地,您就不能等着黄岑给您包扎好再从马车上下来?”
说到这,她忍不住抱怨到了大儿和自己身上,“让他去接您,也不带着黄岑去,也怪我想得不周到,唉。”
秘密从城外再赶回城里,路中过于思潮起伏,竟忘了平时的慎密。
见她婆妈这些,汪永昭不耐烦地指着桌上的菜道,“羊肉呢。”
“那是发物。”
“还有什么是能食的?”汪永昭皱眉,他不知她哪来的那么多规矩,这也吃不得那也吃不得,他以前身上就是有个血窟窿,还不是照样喝酒吃肉,不也没事?
“这个能吃。”张小碗把陶罐的盖打开,封得严密的盖一掀开,那香气便溢满了整间屋子。
“熬了一夜一个上午,”张小碗拿碗盛猪磅汤,“熬得久了,肉都碎进了汤里去了,您喝喝。”
她盛了一碗,又吹了吹热气,才放到他手中道,“您慢点喝,还热着呢。”
“嗯。”汪永昭没看她便喝了起来,喝过一碗便把碗又给了她,张小碗便给他再添了一碗。
这时办事回来给她请安的汪怀善头往门内钻,被江小山拦着的他咽了咽口水,扬头往内道,“娘,娘,我在这,你让山叔放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