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怀善,他的婚事,你一人做主即可。”汪永昭淡淡道。
张小碗抬头看他,看了两眼,就又趴回他的胸口叹气。
“嗯?”汪永昭摸她的耳朵。
“孩子越大,越不知怎么办。”张小碗摇了摇头,想了一会道,“我定要想个法子,好好跟他们处才成。”
怀慕太乖,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怀仁太坏,明顺着她的意,暗里就溜,回头怎么训都训不怕。
看她话说得甚是认真,汪永昭便笑了,轻顺着她的背笑道,“孩儿太乖你不愿,太调皮你也不愿,谁知你心中是怎地想的。”
明明是一切原因的源头,他还说出这等话,张小碗只能低头,当作没有听到这话。
边漠十月进入冬天,张小碗让木如珠早间就不用过来请安了,免得冷着了身子。
因着木如珠的身份,节镇的官眷也一一都来探望过木如珠,但请过了安,来过一次便也不来了。
木如珠叫丫环请过一次萧夫人,萧夫人来了,性情爽朗的她与性情同样开朗的木如珠确也是谈得来,慢慢地,别家的夫人有空来与张小碗请安,便也过去与善王妃说得几句话,一时之间,善王妃也跟众位夫人处得甚是不错。
如此,等到这年过完,正月二十五,木如珠为汪怀善生下了儿子,汪岳。
三月,汪怀善带了王妃世子回京。
他们走后,都府无甚变化,不过节镇里的官眷却是松了一口气。
四月,汪永昭带张小碗去沧州,遇过别庄,张小碗下马车看了枫林几眼,欲要上车时,有婢子远远跑过来,朝他们见过礼后,婢子提着手中的花篮与张小碗笑道,“我家公主说,您去年过年送来的羊肉甚是美味,那几样颜色的布料,她看着也欢喜,她也没有什么太好的送给您的,就剪了几样亲手栽的花,送给您过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