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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烛还在烧着红光,桌上的吃食未动,魏瑾泓用冷下的水洗漱好,看着桌上铺着红纸的喜庆瓜果点心,回头问了一句,“可要吃点食?”

“多谢您,不用了。”不远处,传来了她客气的声音。

魏瑾泓笑了笑,回身走到了床边,躺在了满是花生红枣的床上。

他们曾做了十几年的夫妻,没休她之前,他们过的也曾是这种日子,不同床,也不异梦,他们太清楚对方是什么人了。

他曾经还以为赖云烟多少还恋着点他,只是时隔二十年再见到她,她谨慎看着他的眼光,让他明白,她真的只把他当敌人了,不是曾经的青梅竹马,也不是曾经的生死夫妻,她仅单纯地把他当她赖家的对手。

她还有点怕他。

就像刚才她看着他的眼神一样,她怕他。

她怕他,他又何尝不是?在她拆了他那么多台后,他虽未败,但也确实让赖家讨了不少好处去。

回想那么多年的回头路,魏瑾泓不禁嘲讽地笑了起来。

最后,是他心软了,可惜的是,只不过最后看她一眼,却被当贼一样的防,他走后,她都要派探子到他身边探明白他的意图。

他死的那天,她怕是乐得找了人吹竹弄笙了三天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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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卯时,浅眠的赖云烟就醒了。

任谁跟对头同处一室,怕是睡不好了。

她醒来还想要是这真是梦一场才好,但一起来,摸摸身下的榻,再闻了闻这屋子里还未消弥而去的喜烛味道,她不由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

真是恶梦啊,人要是命衰,真是喝口凉水都渗牙,大白天走路都会遇到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