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泓死死盯着那筝的一角,抿着嘴,没有言语。
“您要什么?”笑罢,赖云烟主动开了口。
这个时候提起他,能有什么好事。
他捏了她那么多七寸,困在这后宅院落的她,哪是他的对手。
赖云烟苦笑地看着她问了话,还是抿嘴不语的魏瑾泓,道,“您说罢,做得到的,做不到的,妾都会去做。”
她欠他的,她不能乱了他这世的路。
等到他三十岁再进京赶考,到时,她就远远地看着他,让他好好地当他的刑部尚书罢。
这一世,她是不想他为她死了。
他那般真正遗世独立,世间少有的君子,不该再遇上她这等背负太多负面的人。
他为她做的,那世已经足够了,她不能再拖他下水。
“你就这般喜爱他?”魏瑾泓抬起头,拿过搁置在她面前的温茶,饮了半口看着她道。
喜爱他,喜爱到为他主动示弱的程度?她不是最有骨气的么?
他语中难得地带了刺,赖云烟却是笑而不语。
她微笑地看着重魏瑾泓,等着他提要求。
“要是,让他一生都纵于山水之间,如何?”
“还是让他原本是什么样的,便是何样的就好,您看如何?”
“若不?”
“若不,您不死,我不休。”赖云烟朝冰冷的手哈了口气,仔细地看着那包了布的六指,漫不经心地道,“他若是原本是何样,以后也会是那样,那么,他进京后,如果我还活着,我便不帮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