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洪平帝奇怪地看了赖游一眼,翻了翻自己家那几个亲戚的奏章,道,“你说的是,朕的王叔王弟也被她拉拢了,朕的亲戚成了她的亲戚了?”
“皇上!”赖游大叫,跪于其前,“臣不是这个意思,臣的意思是反常即妖,臣不过只是教训……”
“你教训什么?由你教训魏家妇?就算她还是你赖家女没嫁出去,你为了个给你戴绿帽子的妾毒杀女儿,赖游,朕很多年都没听到这么好听的笑话了,你这是想置我朝的礼法于何地?”洪平帝不屑冷嗤道。
都当他老了,昏庸了,可以随他们这些老臣摆布了不成!
“皇上,请你看在臣……”赖游想提起他曾与洪平帝的交情。
“就是朕看你在你曾护国有功的份上,才容得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有违常纲!”当初确是他娶了任家女,得来了百万银两让他夺位,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赖游得到的还少?他还跟他当年,确也由翰林院的那几人所说的那般,人心不足蛇吞象。
“难道就让菁娘就这么死了?”
“她不过是个女人,而你为了她就要杀女?”洪平帝匪夷所思地看着赖游,不知他这个臣子怎么就搞成了这副模样。
“皇上。”赖游知自己不能再跟皇帝扛下去,遂软了语调,磕了几个头,悲苦地道,“臣知错了,您就再饶臣一回罢。”
洪平帝看着地上的赖游青发里冒出的白发闭了闭眼,良久才道,“下不为例,赖游,记着了,下不为例。”
假如不是往日的情份,他这臣子,就冲他这些年做的那几件天理不容的事,现在拖出去杀了都不为过。
这日夜间,魏瑾泓来了赖府。
“您来接我?”赖云烟请他坐下后,笑着问他。
“嗯。”魏瑾泓看着她朝他看来的眼睛,她这时眼睛里还带着笑,跟往日一样灵动活泼,没有一点看出她看不见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