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泓从睡梦中被巨痛惊醒,眼睛没睁开,就听到了哭声。
只一声,他就知道是谁来了。
那个耐性好得匪夷所思,言语之间无不透露着我等着别人来收拾你的女人来了。
是来幸灾乐祸来了,她根本就懒得掩饰一下。
他睁开眼,对上她血红的泪眼,见她眼中一点悲伤也无,颇为冷静地看着他,他就闭上了眼,由她身后的人拉了她起身。
“云烟……”他闭着眼睛叫了她一声,才睁开眼睛看向被他娘拉住的她,又朝母亲道,“娘,你去歇着罢,就让云烟陪我。”
“这……”
“去罢。”魏瑾泓看向她,言语疏冷。
“那你就好好歇着。”魏母对着儿子有点胆怯,说罢,就带着婆子丫环全走出了门。
她走后,他听到她奇怪地问,“你娘又作甚了?”
魏瑾泓又重闭上了眼,一直因高烧而炽热的胸口因见到她,现下便渐渐地冷了下来了。
她总是令他刹那就清醒。
见魏瑾泓不语,赖云烟扬了扬眉,揉了揉眼睛,在魏瑾泓身边坐下,用牙齿略咬着牙,寻思着行凶的可能性。
“春晖,给少夫人请安。”魏瑾泓这时开了口。
他说罢,一个瘦小的人影这时从屋顶狭窄的檐上探出头,朝赖云烟拱手,恭敬道,“小的春晖给少夫人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