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泓强忍住了冲动才没讽刺她,他静默了一会,才道,“回罢。”
见她又当着下人的面嚎哭了几声,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他果断地撇过眼,不再去看她的惺惺作态。
有时他甚是想不明白,为何前世的江镇远会为这样一个心肠不善,举止矫揉造作的的弃妇连命都可舍弃。
他明知她不是个讨人欢喜的女子,有时心恶起来,便是那恶鬼都要退避三舍,那样一个隐士大族出来的男儿,却为这样的一个女人迷了眼,魏瑾泓是真不知那个步他后尘的人在他死的那刻,可曾有悔过。
快要到魏府时,即便魏瑾泓这时还坐在身边,在马车内的赖云烟还是伸手重重地捏了自己的眼角。
她把眼角捏到发疼,拿出镜子一看,见铜镜里的自己两眼发红,又接着用手死掐了自己的鼻子两下,见全红了,这才收了铜镜下车。
待进了府,到了魏母处,一请完安,赖云烟便跪在了魏母的腿前,像小猫一样呜咽地哭。
“这是怎地了?”魏崔氏惊得抚着赖云烟头发的手都抖了一下,抬头朝大儿望去。
这大儿媳是中什么邪了?话没好好说几句就跪下了。
魏瑾泓在车上已见她为此准备了好一会,心中该对她厌恶的都厌恶过了,这时颇为冷静地道,“岳丈身子不见好,她甚是忧心。”
“唉,这种事,自来都有天定,忧心也于事无补,且放宽些心罢。”魏崔氏见儿媳哭得甚是柔弱,忍不住有些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