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云烟长吁了一口气,把心中的浊气全吐干净后才平静地道,“三个月,能有多大?”
魏瑾泓闻言又颔了下首,朝她肚子看去,“三个月就这点大?”
看着没完没了的魏瑾泓,赖云烟无奈地看着他,“你上辈子的孩子都是白生的?”
“未曾仔细看过。”魏瑾泓淡淡地道。
虽说儿孙是根脉,但怀了让下人好生伺候,免了她们的请安服侍就是,他确也是没仔细见过她们大肚子的样子。
赖云烟本还想讥讽他其它事情守礼得很,偏就爱跟丫环在书房胡搞,但她精神实在疲倦,这话只在脑海里闪了一道,还是没有把话说说出口。
“我要歇息了。”她找着老借口赶人。
“你已睡了半日了。”昨晚她睡得不安宁,早上用过清汤后就又睡到刚刚,大夫说她不宜睡得太多,他也就只能过来碍她的眼了。
“我还不能睡了?”赖云烟看了他一眼。
魏瑾泓拿过她旁边搁置着的枕头垫到了她身后,又替她把人扶起靠在榻背上,给她盖好了被,才淡道,“说会话罢。”
赖云烟孕吐严重,前两天才稍好点,她一没把命恶心掉,二没把孩子吐流掉,现在实在也不想再重来一回,便也不愿再折腾了。
魏瑾泓这时端过来一盘腌梅,她捏了一颗含到嘴里,被梅子酸了一会,精神也稍好了一些,才道,“有什么话可说的。”
“你舅父闻你有了孕事,给你送了几担鲜果子过来。”魏瑾泓淡道。
赖云烟又捻了一颗腌梅,含着梅子不语。
“你兄长那也应是得讯,回信的人就在路中罢。”
赖云烟漫不经心地轻应了一声。
说来真相确也残酷,她这一怀孕,安心的不仅是魏瑾泓,也还有她这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