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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他们刚到城口,还没出城门时,身后还是追来了不少当地的百姓,送来了不少早就制好了备妥当了的干粮。

这时赖云烟怀中刚才还半睡不醒的魏世朝突闻保宜椿哥他们的声音,猛地从赖云烟的身上坐了起来。

赖云烟伸手把他身上裹着的狐皮袄穿好,放了他下地。

她静坐在轿中,掀开布帘,在奴仆手中提着的灯光里,看着这几个小伙伴告别。

不知世朝说了何话,保宜哭了起来,把手中的包袱塞给了世朝,就哭着跑走了。

椿哥也擦了眼,把手中的包裹递给了站在他们旁边的仆人,又把世朝的放到人手中后,他给世朝紧了紧袄子,最后朝世朝作得一揖,就擦着眼泪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世朝站在那看着他们远去,小脸上全是泪。

赖云烟在轿中看着他看着他们再也看不见了,她下了轿,把了他回来。

这时前面的护卫再次领队,骑马的魏瑾泓过来把哭着的魏世朝放到了自己的前面,世朝的手紧紧地抱着他,哭着道,“父亲。”

魏瑾泓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他道,“别哭,爹爹在。”

他在扬缰时,看了赖云烟一眼。

“去罢。”见他不语,赖云烟朝父子俩颔了下首,让打帘布的丫环放下手。

等帘布一下,轿中只有明珠发出的幽暗的光,赖云烟拿布挡了珠子,身子往后躺去,伸手揉头,疲倦地轻叹了口气。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无论年纪大小,世事对谁都大概如此。

他们到了山下,上了停在山下的马车,又赶了好几天路,一直身体不错的赖云烟觉得身体困顿了起来,脑袋更是疼痛,这夜不适无法掩饰,还是叫来了随行的大夫过来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