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泓颔了下首,把袖中的两封信拿了出来,与她道,“信使在路上生了病,耗了些时日,见不便再送来,就托了人再送,其间误了几天。”
说罢,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见茶入口就是一道暖意,下肚有直冲四经八脉的温意,他不由掀开盖,多看了几眼。
她总是能先人一步找到好东西。
“那信使人呢?现今如何了?”赖云烟拿过信,眼睛扫过信口上的封蜡,嘴里问道。
“交给了当地的大夫在治,应是没有生命之忧。”
“如此,多谢大公子了。”假若他的话没错,应该是他的人这次帮了她的人一把,不过真相究竟如何,还得日后知晓详细情况后才能评断,她先把客气话说足了就是。
魏瑾泓没出声,又喝了一口茶。
见他无意要走,赖云烟就放下信,与他道,“刚刚世朝说您送他的连环扣他很是欢喜。”
见她说起小儿,魏瑾泓的目光柔了起来,“还说了何话?”
“说明年他也送您一个。”
魏瑾泓哑然失笑,点了下头。
笑罢,目光复杂地看向了赖云烟。
世朝与他前世所有的孩儿都不一样,他聪颖无比,但不傲气横蛮,他被她教得甚是知进退,便是他这个当爹爹的,但凡对他好一点,他记挂于心不算,且记着回头定也要对他好一些才好。
就是上街遇着了喜爱吃糕点,也会记挂着要人多备妥点,回去给爹爹尝尝。
他从不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