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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边的赖绝,最擅这事,比他的人稳妥。

赖云烟思量了一会,确也是找不到比赖绝更适合的人了,她便朝赖绝道,“这事由你找人透气给土司弟弟,晚我们一个时辰即好。”

也没有比跟他夺位的弟弟更适合栽赃的人物了。

“是。”赖绝恭敬弯腰应道。

“那么,就剩把日子订下了。”赖云烟转向魏瑾泓。

“嗯。”魏瑾泓轻敲了下桌面,抬眼看向她,目光清朗,“等赖三儿来信之后且说罢。”

等岑南王的人马来?他信她的判断?如此更好。

“若是他们再上门呢?”赖云烟两世都没见过几个适可而止的人,太多人都喜贪得无厌。

“想来,县官大人不会有那个时间。”魏瑾泓淡淡地道,望她的笑脸看去,见气色确也是比昨天好一些,心中微微舒展了一下。

这么长的时间里,他到这两天才明白,她一劳累就易病,且病得凶猛。

所以上世她身体有毒时与母亲去观音山烧香,非要坐轿上山,而不是随母亲走一道,怕是怕自己会有去无回罢。

那时她重病之时已不理睬他,他对她贪图安逸,对什么都无敬心之事已有无尽的厌烦,所以那天夜间他上前喝斥了她一顿,不等她多语转身就走了。

想来那夜她厢房传来一片乱声,之后她半月卧在床上起不来,定是他气着了她罢。

“哦?”魏瑾泓的话让赖云烟略轻扬了下语调。

“明日我会请县大人之弟上门作客。”魏瑾泓垂下眼睑,淡道,“过几天,再请几位当地的族老一述罢,也不枉我千里迢迢来阿孟一遭。”

“大人好胆识。”赖云烟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