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着她,不要当他什么事都不知道,而是尽可能地把心中的一些话说给孩儿听。
魏世朝随着他走了好长一段路都没说话,在他要上轿前,他拉了拉魏瑾泓的袖子,与他道,“爹,娘是个小女子,天生不爱讲理的,我们就让着她些罢。”
魏瑾泓笑出声来,忍不住低头,拿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亲昵地磨了磨,随后嘴间笑道,“好。”
怎么不好,看在她为他生了世朝的份上,怎样他都忍下了。
赖云烟这边带了赖绝与苍松准备查帐。
她先是召了管事的共在一堂,对着管事婆子把话搁清了,“这些时日,你们从我手里拿的银子都是我的私银,今个儿我就要算算,你们拿了这些银子办了什么事,办好了,有赏,要是没办好,就给我把皮绷紧点。”
说罢,脸一板,道,“都退下去,管事的给我留下。”
大管家一听,上前皱眉道,“大夫人,这事老夫人可知晓?”
赖云烟眼睛瞥向他,淡淡问道,“你问我老夫人可知晓?那你跟我要银子的时候,老夫人可知晓?”
大管家被她的话堵住,那眼一瞪,又要开口,但被赖云烟嘴角的冷笑给吓退了回去,不禁头一低。
“大管事这么瞪着我,是想爬我头上去了?”赖云烟偏头,跟静坐在身边的祝慧真道。
祝慧真笑而不语。
她这大嫂啊,哪是不计较婆母的苛刻,看看,她现在就要跟婆母算帐了呢。
她没什么话好说的,坐着看她们狗咬狗就好。
祝慧真不语,赖云烟也不介意,转回头就对苍松说,“拿上我给你的帐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