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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管什么用?”赖云烟笑着去拭她的泪,“傻丫头,伤心是最不管是用的东西,我要是伤心死了,没人管你的小公子了,那才是最吃亏的,所以我不会伤心,小公子再伤心,哪怕是恨我,他也会长大,他也会还有他以后的日子要过呢,他会认识更多的人,有他自己的人生,我碍不了他多少事,这世上哪有什么人事事都尽如人愿。”

冬雨这么坚强,跟她一路来从没喊过一声苦,但却为了她一手带大的孩子泪流满面……

女人啊,就是傻,就是心软,总不是愿意相信,哪怕她哭死了,这世上的事也不会因她有一丁半点的改变。

魏景仲嘱了魏世朝搬进了他的前院,魏瑾泓一直忙于外间的事呆在外面,仅传话给了他父亲,哪想等他闲赋在家待查了,此事已经定了。

孩子与他无话,赖云烟笑靥如常,但却不许他再进屋了。

他们因孩子表面维持的那层皮,由她动手,慢慢往外撕开。

魏瑾泓那夜被请出屋外,去了书房,让翠柏去端了壶冷茶过来,一盏一盏地喝着。

“主子,要不要传点膳过来?”许久,被他又令添一壶冷茶时,翠柏出声道。

“无须。”魏瑾泓摇了头。

翠柏再进屋,与他倒了冷茶后,魏瑾泓看着他跪于地上添茶的仆从,低问道,“你还是不愿娶?”

翠柏抬头,与他笑了一笑,道,“奴才还没这个想法。”

“她就这么好?”

“没。”翠柏这时自嘲地笑了笑,“都是奴才的问题,想着娶的那个人不是她,就没这个心思了。”

他无父无母,自己姓什么也不知道,也不像苍松春晖他们一样要传宗接代,不娶就不娶了,只要主子不说话,也无人管得了他。

“她知道吗?”

“知道。”翠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