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那个意思,而萧家有那个意思,他这老父更是忠君心切,可还是忘了这朝廷千百年来从没有一族独大太长时间的事。
他要当权臣,最好是离皇家远点,靠权势之家近点,合手胜过孤军奋战百倍。
“皇上无此意?”魏景仲怔了。
“嗯。”魏瑾泓朝发愣的父亲看去,平静与他道,“爹,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先管好世朝罢。”
孩子与他们有些生疏,但养养,还是能再养亲的。
“可这内务……”
“再等等。”
“再等等?”
“嗯,等等就好。”
这年十月,搬到温谷中打算避寒的赖云烟刚琢磨好要在那阳光最充足的地方盖张亭子,任府就来人把她塞到了马车上,没两天,就把她赶到了船上。
船里,任家的家主见着她就是叹了一口气,接着又是一口气。
死了爹的赖云烟听着他的叹气声一声哀过一声,拿帕擦了擦眼角,抹了下那并不存在的泪,傻傻地坐在他身边不知道说何话才好。
赖游死了。
而她要回京了。
“要不要说两句?”船开了,任金宝推了推他发傻的外甥女两下。
“怎地死了?”赖云烟愣着喃喃道。
“你没看信?”任金宝斜眼看她。
他伸手裹了裹身上的披风,朝外甥女道,“不是说死活都不让人知晓吗?”
赖云烟也斜他一眼,“您都不知,我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