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得回来。
回来了就回来了罢。
这一次,总不能再靠父亲了。
谁心中心爱的人,就谁来护着。
靠谁都是无用的,只能自己来。
“儿媳赖氏给爹,娘请安。”赖云烟福了重礼,却道了自己姓氏。
赖家倒霉的这当口,她还是道了自己的姓氏,也是提醒着这对夫妇她是赖家女。
不是什么大事,但却可以提醒魏家,他们可以休她,当然不休,也要足够明白,赖魏一体,最好明白赖家可不是他们能落井下石的,最好是帮衬着点。
无论哪种行径,她赖氏都不怕。
“起。”魏景仲瞥了孙子紧拉着她衣袖的手,淡道。
“谢父亲。”赖云烟淡应,抬起了头,看向了这对自进门就没正眼看一眼的夫妻。
魏景仲白发白须,仙风道骨。
魏崔氏黑发瘦脸,病态刻薄。
说来,相如心生这种话,也不是全部亦然。
魏景仲这种人,就跟他大儿子一样骗人能骗一世,哪是什么仙风道骨?
魏崔氏却是身心如一,不过,赖云烟尽管厌恶她至极,却也知这女人也有她自个儿的悲哀。
落魄的娘家,身家富贵年轻的儿媳,还有生下的儿子与她渐离渐远,那心从来都在书院与家族的夫君无不在提醒她,她得到的不会比她失去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