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的啊,”赖云烟伸手给他理了理被揉乱的头发,笑道,“你就去吧,你回来这么长时日,也好久未跟煦阳一道玩了,难得你爹应允了,不去白不去。”
“可……”魏世朝看向在暖亭中睡觉的人。
“冻不死他,你就放心好了。”
魏世朝掉过头看着说着刻薄话的娘亲,摇摇头起身道,“那孩儿去了,你实在要是烦了爹,赶了他走就是。”
他爹再不讲究面子,也是要走的。
这几日,他爹格外听娘的话得很,除了来的时候不如她愿,让他走他还是会走的。
就是走了又会来就是。
着实烦人得紧。
魏世朝轻叹着气走了,但赖云烟能从他的叹气声中感觉出几丝好笑,她嘴角也轻扬起了一抹笑起来。
人是笑的,但心中还是叹了口气。
再聪慧懂事的孩子,也还是不希望父母不和的吧。
魏瑾泓从暖阁中睡了一觉起来感觉有些舒适,虽这暖阁布下是她免得他睡在凉亭中冻死了让她沾了晦气。
但实则想来,也是她一手布下的,这是好事。
他起身穿靴下地,伸手拔开厚帷,出了暖帐,往屋子内走去。
屋内烧了炭盆,她用的是松花木,天然带着不浓不重的木香,气味好闻还能清脑醒神,他抽了下鼻子闻了两下,转头往茶桌看去。
见上面有茶,他就自行踱步过去,从炭炉上舀起了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卧在榻上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
“大公子,你醒了?”那内屋的门边,她的丫环秋虹朝他施了礼。
“嗯。”
“可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