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他又都给了她。
她哪是不想见啊。
赖云烟闻言转眼看向了手边小几上的那翻了几页的书,好一会才转回眼神,迟疑地看着魏瑾泓。
魏瑾泓的心被揪成了一块,提在了喉咙口。
他微笑了一下,又慢慢地垂了头,看向了她的长指。
前世她戴着双戒的手指中,依旧空无一物。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换来的是恩爱不在,她劝他怀拥新人,他劝她去见旧情,再是最讽刺不过了。
“他知道我?”她迟疑地问了这句。
“你们曾见过一面。”魏瑾泓伸手再拿了一块糕,塞进口里,大力一噎,把那提着的心也顺道吞回了原位。
“就一面。”她轻嘲。
他看着她这时笑中带泪的眼睛,魏瑾泓把一整杯水都喝了下去才淡然道,“一面就够了。”
她的眼里,身上,太多东西了。
当年岑南王的杀将也不过见她几面,就已把她画得栩栩如生,满密室都是她的画。
“想见就去见吧。”魏瑾泓捏了捏手指,温和地说,“这往后,你要做何事,全如你的意。”
这是世朝的意思,也是他的意思。
“要是觉得有不妥处,与我说,能助一臂之力,我自不会推托。”魏瑾泓说完这话朝赖云烟微笑了一下,“去见吧,见了也好,以后就别笑得……”
赖云烟怔怔地看着他。
“如此悲伤了……”魏瑾泓扶着桌子把话说完,朝她一揖,“打扰,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