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知道他与赖家兄妹感情向来亲厚,比自家两位兄长还要亲厚,但听了他这话,心中还是微惊了惊。
这边他们说着,那边赖府的管家也到了。
祝小厚接过东西,见一个是小木箱子,一个是包得精细的包袱,就知前者是震严给他的,后者是嫂夫人给的。
他什么都没说,伸手就拿了箱子,打开一看,见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叠厚厚的银票,那份量比云烟的只厚不轻。
“看看,这就是亲生的兄妹。”祝小厚笑着摇头道,随即把两个箱子的钱都一块放了,又抽了几张小额的放进荷包里,很是得意洋洋地与师爷道,“爷我现在是儿子有好几个了,比老大老二加起的还多,钱也够花了,早知分出来过得这般痛快,老早就要跟老大老二他们分家了,哪还会跟他们多磨那些细功夫,白花了爷我的时辰。”
师爷闻言干咳了一声,道了声,“是啊是啊。”
除此之外,他可是真不知说什么了。
这爷啊,真是在哪,在哪都过得痛快,他这立府才不到两年,府中也只缺了一点点银,他那几个至交中,就全都上赶着给他送银钱过来了,真是叫他这等小人无话可说。
这年三月初春的头一天,魏世朝就让下人赶了马车,送了他到母亲处看望她。
他是第一次来到此次,从那铁门进到青墙门,再往里就是琉璃碧瓦,青砖白灰所构成的房屋,再往内里,就有几处小溪,到处都是含着花骨头的花丛,就待来日开放了,而小溪边上柳树全是新芽,那绿得清透的样子新嫩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娘,你就叫此处为小筑?”魏世朝给他娘请完安,眼睛都瞪圆了。
这是哪门子的小筑,人家住一大家子人的府第都没她这里大,还这么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