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避世,不与人接触,与世无争,要不然这天地间的事都一样,在有人的地方,都免不了凡尘俗事。
她没那个本事断得了她的红尘,怪谁都没用。
赖云烟换完衣服回来跟魏家的女眷在后堂用了膳,前院魏景仲用了膳就要出门,但令人跟她说,等世朝在书院上完课,晚上就回来陪她。
赖云烟派冬雨去代她道了谢。
这夜晚上魏世朝回了府,见到赖云烟先给她请了安,随后问她道,“你这是要住多久呢?”
“你说呢?”赖云烟笑着问他。
“早走早好。”魏世朝轻叹了口气。
住久了,留的人多了,怕是没那么好开口走了。
“是啊。”赖云烟也跟着笑叹了口气。
“我说认真的。”魏世朝无奈地看着这个时候都用顽笑口吻说话的母亲。
“嗯。”赖云烟敛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你别操心我,娘知道要怎么办。”
魏世朝却摇头,“过个几天,找个说法还是回小筑去。”
父亲是个擅于用人情困住人的人,现在还有祖父都帮着他,舅父那头也得跟魏府拧成一股绳,娘如果要清静,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暂避这一条,若不然,等着她的就是后院前院没完没了的事。
“知道了。”赖云烟是真心笑了。
“娘……”见她还笑,魏世朝再次无奈拖长着声音叫着他娘,让她别不当回事。
“知道了,知道了。”赖云烟重复着话,把叹气声忍在了喉咙里。
人活着啊,便是为了这点子真心,再多的坎也要趟,再多的苦也要熬。
这世上只要不是天生铁石心肠的,能有几个人真对自己的亲人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