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到马车上就睡了过去,她哭了一路,回来大夫给你灌药的时候您吐了好几回,怕您出什么事,冬雨妹子差点就差把自己的心肝掏出来喂您吃了,现在那脸哭得不能看了,在使小性子呢,您别搭理她,明天就好了。”秋虹笑着与她说,喂了她半颗蜜饯。
“我吐药了?”赖云烟也笑了一声。
“吐了。”
“唉。”她轻叹了口气。
怕是有时也真是太累了,潜意识里都不想活了。
“明天就好了,都别担心。”赖云烟拍拍她的手臂,“出去跟冬雨说,让她回去休息,今晚你来陪着我,明早让她早点起,过来替我梳妆。”
“好,我这就去出去跟她说。”
清晨冬雨过来为赖云烟梳妆,眼底下还是乌青一片。
赖云烟看着她直叹气,“当你比我看得开,当你比我心硬,哪料你也是个没出息的。”
她边说边狠狠地戳冬雨的头,嫌弃她无用。
冬雨不吭气,等她收手后才淡淡地答道,“跟谁就像谁。”
她也愿意跟个单纯的主子傻乐呵,或者像最初一样,以不变应万变,可人心哪是能这样算的,尤其主子成了亲人后,这心早就不同了,她苦她也苦,她乐她也乐,她不甘心了,她心里也跟着痛,而没有办法的时候,她也只能跟着哭。
这么多年过后,这日子,早就不同了,她不再是那个武夫的女儿,当初胆大包天的冬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