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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悟说,这世上总有一类人注定是用来牺牲的,例如他自己,例如他,例如皇上,也例如她这种女人。

皇上与他曾言过这与女人何干,可现在皇上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的族人都灭了,而他,现在也终是把忍了又忍的事情告诉了她,而不是瞒着她,让她再过几年的太平日子。

之前她便是想逃离这座府第,不能与人纵马山林而有怨由,这些都还是太平日子,可从此之后,她的心中怕就是再无宁日了。

世事从不由人。

他确也是对她残忍的,在她见了他后,还是选择了把这事告诉了她。

便是死,这世她也只能死在她的身边。

时间越长,他就越知道,他已不想放开她了。

“这不是真的。”她又笑着问他,眼睛眨也不眨。

魏瑾泓知道自己再出口一个“真”字,都是在逼她发疯,所以他垂着头闭着眼睛不去看她。

她无路可走,赖家,任家还在她的背后呢,她能走去哪?

就是死,她迟早也会死,像她这种人,哪会明知道事实,不会在死前为这些她最重视的亲人拼上一拼,博上一博?

这么年些,让他摸不清她的心要怎么讨好,但足够让他完全弄明白她是个什么人。

“魏公子,”她上前来拉他的手,说话的声音中有泪,“都这么多年了,我从来不敢在你面前真与你撕破脸,也从不敢对你失敬,你说你,都这么多年了,怎么就还是要这样逼我?”

告诉她这些,她以后就不能真正自由了。

他帮着她,替她困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