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该死。”她奶婆一听她的口气就知道她说错话了,忙掌了一下自己的嘴。
白氏笑而不语,这时请令的丫环折还,请了她们进去。
到了大堂,白氏发现堂里没有前两日暖和,坐在上位的赖云烟身上还穿了一件狐衣,白毛虽有些泛旧,但还是把她未着妆的脸衬得更是白得无丝毫血色,就似个冷冰冰的雪人。
但她眼波朝她扫来,嘴边泛起浅笑,就一刹那间,她整个人就立马活了,鲜活得就像雪中突然开了的活花,连带她头上的那几缕银发都因此泛起了光。
魏白氏这时连忙福身,道,“白氏见过长嫂。”
“来了,快坐。”
赖云烟朝白氏招手,道,“今日少烧了几盆炭,你朝我坐得近点,我这边暖和。”
“诶。”白氏在她的示意下,在离她下首最近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上茶。”赖云烟转了头,朝丫环道。
“谢嫂嫂。”
赖云烟微微一笑,向她道,“你且陪我坐一会,稍会二婶就来。”
魏二婶到的时候,一进堂屋就惊讶了一下,没等她们请安就朝赖云烟道,“怎地冷了这么多?”
“少烧了两盆炭,”赖云烟起身迎了她,笑道,“我听说我家那老爷在前院待客,一个屋就让下人放了一盆炭,我想着我这也用不了那么多,少放两盆也是可行的,就是您往后过来的时候可要多穿点。”
说着就朝给魏二婶解披风的丫环摆手,“今个儿不解了,披着吧。”
“请二婶安。”白氏这时见缝插针请了安。
“诶。”魏二婶朝她点了头,朝赖云烟走去,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与她道,“你身子骨差,可冷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