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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雨这时又钻进了马车内跟主子报话,只是这次她们小姐似是睡着了,并没有回话,眼睛一直没有睁开。

“又在熬药?”肖氏轻声地回了报讯的丫环一声。

丫环点头,又在她耳边细语了几声。

肖氏的脸因此古怪了起来。

跟她们算的不同,不是避孕之药,是止痛之药。

等丫环走后,烤着火的肖氏站了起来要去找祝伯昆,但一下了马车,迎面而来的冷意激得她不由缩了身子,在冷得骨头都发疼的冷意中,她把手缩到了袭衣里这才再探出手去。

这天儿太冷了,魏家那位夫人那身子也是近几年才调养过来的,这时那几天难过点也正常。

这时肖氏在丫环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没有几步就湿了裙角,脚底好像也如被蛇吻了一些湿冷难受,她不由摇了摇头,甩了丫环的手,快步往前走去。

这种天气,别说冻得魏家那位夫人下不了马车,就是冻死了她,也不是什么意外。

这突来的暴雨下了一个下午,所幸的是,一行人及早在山顶扎营,这处有前行之下留的简陋山庙,供奉的神明中,居然还有善悟的金身。

人还没死透,金相倒是被供起来了。

赖云烟一听赖绝的报,嘴角不由翘起。

她一直都没下马车,但外面的大小事都瞒不过她,现今躺了半天,少了颠簸,却是不敢睡了,让冬雨在车内桌上点了烛灯,一直在看着桌上地图。

晚膳时分,打在车蓬上的雨水静了,外面停了雨,魏瑾泓在她用完膳后不久就回了马车,披着一长湿润的长发。

“淋湿了?”赖云烟抬眉看他。

“刚跟几位大人往前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