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荣话说得勉强,这时丫环端药过来与他喝,赖云烟看他喝下,见他脸色乌黑还勉强对她维持好脸色,口气也就好了,叹了口气与他道,“你懂什么,就是得让人看看你兄长要死不活的样子,才能让人知道他的难处,要不,什么事都他做了,还得不了好。”
他回来就算写记册写得吐血献给皇上,但皇上回头一看他活得好好的,他那点功劳也就不是功劳了,只会记着他护着她的那点过,心安理得地用着他。
“你等会也去,”赖云烟也没打算放过魏瑾荣,“到了时辰就说要找他回来写信入京,要不耽误了时辰,信就不能及时送给皇上了。”
说罢,看着魏瑾荣那病得只剩一口气的难看脸色,点头深深感慨道,“你们也真真是忠臣。”
祝家老爷在营地吃好喝好还找茬,他们出生入死只剩一口气还记挂着写信上京,在营中的钦差大人与兵部再偏心,想来也是定会为他们美言半句的。
“嫂嫂。”魏瑾荣被她感慨得脚都软了,被人下扶着坐在了凳子上。
赖云烟上下扫视他,看着他刚换好的干净的衣袍又道,“等会换上你的脏袍去,有人要是问起,就实话实话,说你兄长一回来就被我换了衣去见客了。”
魏瑾荣连勉强笑的情绪都没有了,无奈地看着他这位长嫂。
“接下来知道怎么说吧?”赖云烟循循善诱。
“您说。”魏瑾荣本来脑袋还有点清醒,现在是完全不清醒了,被她转晕了头,还怕会错了意。
“就说,祝大人日日来催,我怕极了祝大人,就让你兄长一回来就去送死去了。”
“嫂嫂!”
“嗯,就是这么个意思,你斟酌着说就是。”赖云烟不惜诋毁自己,泼脏祝伯昆。
“这会于您名声有碍。”魏瑾荣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掏出养生丸往嘴里塞,觉得这管事的长嫂比不管事的长嫂更让人目瞪口呆。
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