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怪祝伯昆?”太子慢慢转身了他。
他逼问他妻子不休,让她一介妇人回男子都不敢回之话,不就是想让他退步?魏瑾泓坦然看向太子,两手相握揖礼,“臣下不怪,如臣刚刚所言,前去路险,当是同心协力才是长远之计,此下不是计较私怨之时。”
见他松口,太子微眯了下眼,“魏大人此等胸襟果然不愧我宣国第一君子。”
魏瑾泓退了一步,太子当下口气也还是相当不好,“祝伯昆猜忌同僚,死罪可逃活罪难饶,暂仗打五十板,余下之惩待到了西海再定。”
“太子圣明。”魏瑾泓拱了手。
太子掉头看向那头磕到了地上的妇人,见她一动不动就像僵住,他看了几眼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朝魏瑾泓犹豫看去。
魏瑾泓朝太子施了一礼,前去了她身侧,把昏过去的妇人抱在了怀里。
一会,他强掩了心中的心酸,转过头去朝太子温和道,“拙内怕是又病过去了,我带她回洞中歇息一会。”
太子哑然,挥袖道,“去吧。”
魏瑾泓抱了赖云烟出门,站门口的赖煦阳往前一站,目光幽暗看着他的姑父。
“没什么大碍,不用挂心。”魏瑾泓朝他一笑,抱着人走了。
赖煦阳一直看到他们消失不见才进帐内,一见到太子,他跪下就道,“太子殿下,您要是觉着我姑姑大逆不道,现下杀了她就是,何必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要疑她,连魏大人都要连罪。”
看着从小跟着他的伴读,德太子良久眨了一下眼,疲惫地撑着头,说,“子则,在未到西海之前,我不会再疑她,这是最后一次。”
“太子,”赖煦阳低了头,“我姑姑只是一介妇人。”
“一介妇人?”德太子玩味地念了这四字,想起祝伯昆与他通报的赖氏之事,如若是真,那魏夫人可真不是一介妇人这么简单。
可就算是真,现下杀她怕是连魏瑾泓也得一起杀。
可魏瑾泓,魏家,目前是万万杀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