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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大夫说大人毕竟年纪大了,平时精细照顾着倒不会出事,但大人着实在宫中被折腾苦了,一回来就发着高烧,奴婢出门给您送信的时候,大人还未醒过来。”

“有说是何时醒?”翠柏一看就是不想打住话,赖云烟从善如流地问。

“没说。”

“回去要是好了,也给我送个信。”

“诶。”这次,翠柏高兴地应了。

快要到告辞之时,翠柏看着赖云烟,吞吞吐吐地像是有话要说。

“还有要说的?”赖云烟看他。

“您不给大人写封信啊?”翠柏小心地问。

赖云烟失笑摇摇头,“不写了,等大人醒来,你就告诉他我挺好的。”

说完温和地催了声“回罢”,翠柏不敢多说,退下被人蒙了眼睛,绕着弯下山。

“为何不写一封?”翠柏走后,任小银问赖云烟。

“岂是儿女私情之时。”

任小银不敢苟同,看着他说笑的表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赖云烟其实没说笑,不过看任小银严肃的脸,她还是正经了起来,与他淡淡道,“这信说写起来易,写到尾却难,便是写上一天,怕也是难止最后一笔。”

第一句应是最易写,写到中间,总会多说两句,家事私事再说起来又是好几笔,到最后怎么停笔,又得想上一阵。

这样的一封信,写到最后怕也觉得自己噜嗦,最后也不想送出去,还是不写的好。

“再说,写多了又如何,你表姐夫也不会让我们多占他几许便宜。”

“你就不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