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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走后,她向世子说,“来了怎么不让丫环叫醒我?”

“听说您这几日歇得不好?”大世子却问了赖云烟一句。

“唉,老了,觉轻又少。”赖云烟笑着说了一句。

“我娘也听说了,”大世子笑了笑说,“说您这段时日歇得好才怪,说您不比我父王,他是个天生征战的,您是个心软的,那些家士您都当半个亲人看,没了怕是不知会怎样怪罪自己。”

“瞧你娘说的,”赖云烟哂然,“要是真当亲人看,哪会派去丧命,都是奴婢,命比蝼蚁轻,我念他们几声,也不过是猫哭耗子,惺惺作态罢了。”

心狠就是心狠,决定是她做的,再怎么抬举自己也改变不了事实。

“姐姐。”门边传来了任小铜的声音。

“进来。”赖云烟招呼了他一声。

从山间回来一身黑灰的任小铜进来,先朝世子拱手,“见过世子。”

“任二叔父。”大世子连忙回礼。

赖云烟起身给任小铜打弹打身上的灰,几下空气中就扬起了碎掉的黑灰,任小铜嘴里说道,“等会还要出去,就没换衣裳就来见你了。”

“记得拿纱布挡嘴,别吸一鼻子的灰。”烧了不少山林,落了不少灰,这几日进去,根本就是没个新鲜空气吸。

“知道。”任小铜点头。

“烟姨,那些烧出来的地方,你真打算耕种?”大世子不由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