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荣便答应了他,心下也是有些安慰。
这等关键之时,只有全族上下同心同力才可度过难关,西行之前,他们是如此做的,西行之时到现今,他们要的也是齐心协力。
先前世朝袒护司家人,司家是皇帝的棋子,因他是嫡长子,族长夫妇威严在上,谁也没有对他不恭,但心下腹诽应是不少,后有司驸马攻山,但他两腿没保住,府中之人闲言碎语免不了,但不会再过份。
现下,世朝只要对得起家族,哪怕现在还不被父母所喜,但假以时日,总比现在的境况要好。
而他确实也是聪明,一回过神,就知道要做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得到肯定。
只是,还是有些过于优柔寡断了,难成大器。
赖云烟过了好几天才在山中得知了魏世朝的事,得知魏瑾泓不想见他,她叹了口气,对乔装来此报信的翠柏说,“大公子性子如此,让老爷亲自多教教他,总不能一失望了,就什么也都不管了。”
她跟魏瑾泓说过,等到这几年过去了,确定西地能让大部份人都活下去,就去寻个地方让他们一家和开拓的人迁过去,不过从此得隐姓瞒名,忘了他是谁的儿子,他们一家也不再是魏家人,从此不能再受家族荫蔽。
从此路归路,桥归桥。
但她一说完,魏瑾泓半天都无语,满身都透露着似是不好说她太心狠的意思。
当夜又叫醒了她,又用完全没入睡的嘶哑喉咙和她说,“这是驱逐,世朝未必能受得了,他们一家也未必活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