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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总当他们夫妻不睦,却不知实则她护他如眼珠,又因着儿孙不在膝下,她便道天伦之乐他们是没法享了,她便在别的地方多补给他点。

她说时像开顽笑般,但时间一久,他就知这话真得不能再真,她比以往对他更用心,许多事也不再假手于下人,而是亲自照顾他,也时常挂心于他。

便是一起散步,他若是因观看树木景致走慢了几步,她都会等着他齐步才走,每次都耐心得很,不生气也不催他。

这夜用膳,下人来报周强还只写了百字,不能过来用膳了。

下人端来了铜盆,他洗了洗手,伸出来让她拿帕替他擦拭,见她眉头往中间拢,他便轻声安慰她道,“再晚些让下人送点吃的过去就是。”

妻子一听笑了,眉毛也舒展了开来,“我哪是担心这个,我是怕明日一见又是满纸的圈。”

“会好一些的。”

“最好如此,”她眼睛一眨,呵呵笑两笑,又挺高兴了,“要不我打肿他的手。”

魏瑾泓见怪不怪,点头道好。

因着他这一声好,她这下笑得眼睛都弯了,还过来替他整了整衣袖,她一高兴,就恨不得对他好得不得了,就如惹她不高兴了,她便要嫌弃他,让他知道他做错了事。

她喜怒还是如此分明,也不知是不是心境变了,魏瑾泓觉得她这样挺好,什么都好,便是她怪罪他的那些话,听起来也甚是有理。

这些年来她的一些不好模糊了起来,以至于他觉得她的不好也是好,当然这些是不能与外人道的,前些个日子里头他还想告知世朝,在他心里他娘子是永不会做错事的那个人,可惜这句话是不能说给长大了的世朝听,因他不再是他们那个总护着她,缠着她的小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