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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知道了。”萧玉珠抬得头来,神情温驯,柔颜似水。

见她眼睛没再红了,萧元通朝女婿拱了拱手,狄禹祥忙不迭地躬身回了礼。

“走罢。”

“是。”

回程的马车里,萧玉珠靠着狄禹祥许久都不语,狄禹祥摸着她温热的后颈项一会,把她的头从怀里慢慢地抬了出来。

看着她满眶的泪,他叹了气,怜爱地道,“在我面前你有何需忍耐的?想哭就哭罢。”

萧玉珠咬紧了牙,就算得了这句话,她还是把脸全埋进了他的怀里,这才无声地把眼泪哭了出来。

只有这种连跟亲爹吃顿饭都难的事临到头上的时候,她才觉得有些事真是格外的难,不忍不行,忍了又太难受,真真是心被刀子割了一样地疼。

回去时萧玉珠已恢复了平静,狄禹祥下午见她一直在齐整回族里的礼,就像之前在他怀里的那道痛哭失声没发生过一样。

然而她哭得颤抖的小身子已在他心下烙下了印迹,就像猫爪子挠住了心一样挠得他不安宁。

妻子的委屈和屈辱,连开口提半句都不能,这是他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