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确又没什么好法子,他有他的事要做,想来就像她觉得操持一家上下的事有些吃力,他的事也是不轻松的,她也就不忍心跟他说她的为难之处。
他做他的,她便也做好她的罢。
隔天,萧玉珠在出门之前,跟狄禹祥商量着把小正堂地上的青砖换了,厨房也请人过来把旧灶火再打过,还有被虫柱空的朽梁也要换过一道才是好,这些事狄禹祥都点了头,叫了狄丁去打听做活的人。
粗粗用过早膳,把长南交给了喜婆婆,萧玉珠跟他去了市坊,把家中需的一些家具添置好,成衣上下都买了一身,她在成衣铺细细翻过不少样式,在街上又见了人身上所穿的,随后买了些布料回来。
狄丁那边找好了人,屋子准备大翻修。
萧玉珠除了第一天出了门,接下来半月就呆在屋中,给狄禹祥缝了两身适宜的衣裳鞋袜。
等到屋子修好,一家人看起来有着几分当地人的样子,那刚来时的南方气息被掩去了大半,加上一家人官话都说得甚溜,那看着他们进来修整院子的邻居上门拜访,都说他们家以前是不是京城人士。
还有那得了消息过来探看的邻居在门口探头探脑,对这一家新住进来的住户好奇不已。
狄禹祥好客,来了人就会请进来门来喝上一杯清茶,不得多时,整条小街巷的人都知道原先的李秀才一家走了,把房子赁给了一位上京来赶考的狄举人一家。
房子刚修整好,狄禹祥这天出去回来后,跟萧玉珠道,“明日,如公门下的弟子,现在翰林院任值的闻大人会来家中来喝几盏清茶。”
萧玉珠眨眨眼,看着院子里随意摆放的那几盆昨日才从花市里买来的花,又回头看看还有点像样子的小正堂,只想了一下,道,“我带了一套白瓷茶具,派得上用场,闻大人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