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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那位闻大人来后,一直都是喜婆婆和桂花伺候,中间狄禹祥让桂花叫了她出去给闻大人见礼,萧玉珠出去跟人见了面,道了礼,说得几句话,就回了后面。

后来他们喝起了酒,桂花退到了后面抱小公子,逗小公子玩的时候,桂花问萧玉珠道,“少夫人,为何你不与你那位大人多说几句话,我听那位大人已经是做官的了呢。”

“妇道人家,岂能多言。”萧玉珠拿着针缝着衣裳,淡淡地道。

“哦。”桂花哦了一声,又抱起了小公子在屋内转圈圈,走得几步,忍不住心中的话道,“我在外头瞧着,京中的妇人也是可以跟男子说话的,我今儿个去买雕花酒的那个铺子,还是个女老板娘自己开的。”

萧玉珠“嗯”了一声,“京城地界大,什么事都有,不稀奇。”

“那您……您,也是可以跟人说说话的嘛,这里的人都这样……”桂花吞吞吐吐地道。

萧玉珠微微一笑,手中的针线未停。

见她不语,桂花失望地别过脸,不敢再说话了。

她其实还是希望少夫人能多出去走走,这样的话,她也可以多跟着去了,上次跟着她去买布料,少夫人就给她和丁郎打赏了一人好几尺的布。

可惜少夫人就是太听话,大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她出门,她一步门竟都不出。

这日,那位闻大人喝得甚是痛快,厨房里还多添了几次菜,走的时候,萧玉珠让桂花把她从淮安带的那几味果脯包了,送给了那位闻大人。

醉醺醺的闻大人怀里揣着几包南方小糖,东倒西歪地坐在马上,让小厮牵着回去了。

过得几日,闻大人让家中小厮给狄禹祥送来了一封信,信中说国子监的那几位老学儒要去春迎园赏花,问狄禹祥要不要一同去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