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禹祥被她叫得心都软了,无奈地停了步子与她道,“她半夜三更而来,故意昏们府前,能有什么好事?见了许是还会生气,何苦来载?”
“如若不是故意……”萧玉珠不敢赌她是不是故意。
如若不是故意,岂不是误了她肚中的孩子?
“今日怎地这般说不通?”见她还不听,狄禹祥冷了脸。
见他都生她的气了,萧玉珠轻叹了口气,扶着他的手臂,与他轻言道,“不管她是什么来意,就让去看上一眼罢,确定没有事再请喜婆送她回去就是,就当是为们的二郎积福了。”
狄禹祥听她这么一说,就知她是非去不可了,他外头断然是个对谁都狠得下心的,但回到家对她实则是千依百顺,听她是铁了心要去,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带着她往里走,“先回屋加件衣裳,夜风凉。”
萧玉珠一听他准了,不禁对他璨然一笑。
见她黑夜中笑得宛如繁花盛放,狄禹祥又叹了口气,但脸色最终是缓和了下来,较刚才的铁青的脸要好瞧许多了。
不过,萧玉婵那到底还是辜负了萧玉珠的那一丁点好意,萧玉婵让婆子抬进屋后,照顾她的丫环红蔷也紧随而至,一个头比一个头磕得狠,让萧玉珠救救她家小姐。
等请来大夫为萧玉婵把过脉,知得她确有体虚后,萧玉珠让大夫开了不少药,让狄丁去抓回来,特意抓了一个多月的,好让她带回家去吃。
第二日,等萧玉婵醒来,她去看了她,等她说到让她回家好好休养后,萧玉婵哭了,她抓过萧玉珠的手捧到胸前狼狈地哭道,“姐姐,您莫赶回去,今时今日也就您救得了了,您对主家的妹妹都那么慈悲,也对施施恩罢。”
这厢红蔷也跪了下来,用昨晚她磕破了的头又地上磕碰了起来,悲切地哭道,“大小姐,求求您看二小姐跟同门同府,一道长大的份上,莫赶们小姐回去,求您庇护她这一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