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真的心存了隔隙,才会觉得一家人才不再是一家人,若不然,不管他们离得多远,身为女儿家的她嫁给了谁,只要他们真的还存了年少时那颗想为对方好的心,他们的关系就永不会变,就如他们身上永远都会流着他们父母给他们的血液一样。
易修珍赶在了十二月二十四,小年之天进了京,当天他入了宫,人没出现在狄府,但差人给狄府送来了一车的大冕特产当礼物,其中有许多种的野味腊肉,比野味腊肉的还有众多的书……
珍王爷还给狄府送来了两名教大冕话的先生,所以,事情繁重的狄氏小夫妇身上又多了件事,要学着说大冕话,且还必须要在三个月里学个通透,连长南都要跟着学。
狄禹祥请的三个婆子已经进了府,一个五十岁有余,两个皆是三十五岁的妇人,她们也要跟着他们一起走,也是要学说大冕话的,但三个妇人在学过两天后,皆愿意去府中忙碌,指点府中人做事,或者去抱抱小公子们,也不愿意去学那些学得她们舌头都打结的大冕话。
她们毕竟是有些岁数了,学起这些来不快,忙碌的府中确实也需她们去做事,萧玉珠也不好勉强她们,就带着桂花跟珍王爷特地为她送过来的女先生学起了大冕话。
学了几天,很快就到除夕,这天狄禹祥下午就回来了,在他们屋子里看到妻子抱着他们的小
儿边踱步嘴里边练习着大冕话,不由笑道,“要是烦也可不学,那边说官话的甚多。”
“说大冕话的当地人更多,”萧玉珠摇摇头,“不学上几句,老觉得不踏实。”
说到此,她把怀中睡着的三郎放到他手里,“刚哄睡的,你抱抱。”
狄禹祥轻手轻脚地抱了会孩子,看着小三郎那种稚嫩白净的脸,他轻笑着说,“长开了些,三郎鼻子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