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贵自知,萧玉珠一点也不想在她家与她谦逊的王妃逞威风,与萧玉宜平辈称之不用敬称,也只是依了萧玉宜想与她亲近的心思。
九月秋天,萧玉宜肚中的孩子已快近临盆之时,这时易修珍从大谷回了大冕,在王府住了几日,就又来了关西。
而这时,萧知远给妹夫妹妹精心挑选的二十人,以日行数百里之速,一个月从秦南赶到了关西。
萧玉珠这才知,兄长在秦南达山道时遇刺,与嫂嫂坠下山谷,数月行踪不明,在七月携嫂子出现后才收到了她的信,又花了一段时日为她调出人马,即刻就令人赶了过来。
萧玉珠听来的人说明了兄长这几月的情况,知道他在出现后为嫂嫂挡了毒箭,身上又添了重伤,现在尚还在养伤后,当下没忍住,撇过头拦着眼睛默默地掉着泪,狄禹祥听后也是良久无声。
就这样,还给他们送来人,舅兄啊舅兄,真是珠珠当之无愧的长兄了。
“公子……”郑非这时低下头,哑了嗓子与狄禹祥道,“他们也累了,就让他们下去稍作休息罢?”
“是,瞧我都忘了,你领他们下去罢,缺什么跟狄丁说。”
“是。”
领头的人跟着郑非走后,狄禹祥过去拿过她的帕子为她擦眼泪,心疼地道,“别哭了,要是知道你这么爱哭,大兄以后可能什么事都不告诉你了。”
“我哭,他也不告诉我……”没了外人,萧玉珠哭得更厉害了,她抬着泪脸悲伤不已,“一听就听他出了这么多事,我,我……我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