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十来年了,萧玉珠蔫能不知他此时正在想什么,原本沉重的心思突然有几许好笑起来,“觉得我不留你,就是不稀罕你了?”
狄禹祥淡道,“难不成不是?不过孩子都这么大了,不怪你。”
见他还表大方,萧玉珠笑着摇摇头,“刚才没跟你多说,是想着大年夜那边让长南给你把我与你新做的儒袄送过来,另让他陪着你过大年夜,替我把把门,可别让什么谁家的小闺女哪个院子的花魁碰了你去。”
狄禹祥一听,一怔之后嘴边不自禁地就扬起来了,“他现在气性很大,都不怕我这个当爹的了,他能听你的?”
“他是咱们的大儿,你的长子。”见他这个为人父的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儿子的不是,萧玉珠不敢表示得太明显偏心大儿,只能颇为含蓄地道,“你不能回来,他过去代我和长生他们与你过年,天经地义。”
狄禹祥这时也不计较了,道,“我会加紧办完事就回来。”
这年,狄禹祥在大年初三那天早上回了府衙一趟,但在下午就又匆匆赶到军营去了。
军营里,有个四十来岁的将军喝酒喝死了。
长南悄悄跟长生他们说,他们爹怀疑是毒死的。
长生他们一听,在母亲关心他们的聊天下,把这事毫无知觉地告诉了母亲。
外边的事,萧玉珠知道的比一般人多,但凶残之事,因她是女流之辈,上下都要瞒着她一些,她从二儿他们口中知道这事,就找到了胡主薄夫人,与她说起了京中的一些来。
胡 夫人娘家弟弟是个监察史,娶的也是个老监察史的女儿,而他岳家妻弟是个走街窜户的巡查捕快,所以那京中所发生的事情,不管大小,皆半心中有数,比许多人都 要清明几分,胡夫人跟萧玉珠聊过之后回家,与自家老爷一通气,就知狄夫人的意思是想知道通过她这边知道京中的情况,遂也没犹豫,提笔写了信给她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