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到底还是生疏了些。
还是萧玉珠叫了人过来陪了她几天,春鹃才跟萧玉珠熟了点,也敢叫小姐了。
起棺后,把父母合葬在同棺之后,萧玉珠在父母的棺材前与兄嫂守了一夜。
守过这夜,明晚,她就要在去南海的船上了。
天明时,萧玉珠靠在嫂子的怀里,她看着棺木一夜的眼睛满是血丝。
狄禹祥半夜来了灵堂,一直在为岳父岳母烧纸,直到这时才歇。
他歇了,她就要随他走了。
萧玉珠有些不舍地看着那为父母合葬打造的双棺,这时薄雾弥漫了她的眼,好半晌她叹道,“无法再送了啊。”
狄禹祥走了过来,在她身边跪下,朝她伸了手。
萧玉玉依依不舍地从抱了她小半夜的嫂子怀里直起了身,回过头看着泪流满脸的嫂子,她勉强朝嫂子一笑,道,“怕是又得三五年,才能跟您和哥哥见了。”
“三五年,很快就过去了。”暮小小回了她一个带着眼泪的笑。
“嫂 嫂,”萧玉珠从衣袖里掏出手帕给她拭泪,“哥哥以后只有你照顾他,心疼他了,一切就都要麻烦您了,他除了生下来什么也不想的那几年,往后半生曲折,直到娶 了您,那日子才好过了些,您莫要嫌弃他呆笨丑陋,他就像我爹一样,嘴里不会说好话,但心上只在记上谁了,一生一世都只愿意与那个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