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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冲着她这十年如一日的温柔体贴,他为她受一点刁难又如何。

他娶了她这么多年,也早明白舅兄看似无意为之的事,其实也是在敲打他,让他规矩老实些。

狄禹祥也有些无奈都这么多年了,舅兄还不忘记做此举动。

不过从另一方面也可说明,她依旧还是当初那个能让人放在心上的人。

不是什么人都值得被别人如此疼爱的。

临近过年,日子最不好过的当属狄长怡了,家里抬了各种好吃的回来,五湖四海的瓜果点心都被兄长们抬回来抬好祖母,母亲与舅母,而这些里头,她便是连个果子也不能得,她母亲是下了狠心了,谁给她点吃的,她就冶谁。

父亲也很严肃地确认了她的话。

虽然父亲的话在长怡看来完全作不得准,她拿眼睛多瞄父亲几眼,父亲就会举手投降,再难也会为她与母亲争取轻罚,但母亲的轻罚即使说来是轻,长怡也有些吃不消——她即使是多贪一个果子,也得去书房把与果子有关的诗词篇幅摘录一册出来,且不能重复。

谁要是敢救她,母亲说了,谁敢为她求一句话,往后她就与那人一个月不讲话。

兄长们对此惩罚都有些为难不已,这母亲要是不搭理他们,就是他们的不孝了,遂一个一个来跟长怡叮嘱,望她赶紧把这身肉减点下来,到时他们也好为她在母亲跟前讲话。

靠哥哥们是靠不住了,长怡也只得过起了苦行僧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