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这话时很淡然,而长怡只有在之后的每次想起来,才能觉察出这话背后的强大和所需要的魄力。
长怡知道自己打小所经的事多,小时懂得太多,骨子里对许多事太轻忽,也过于贪玩了些。
实则细细想来,她其实与蜀小将军是有相似之处的,那就是身上那点傲气,不过蜀小将军表现在外,见什么就表现出什么,而她的傲气是在骨子里的,她不把人看在眼里,不过是没把人当回事。
说来,她的这种傲气更致命些,因太轻敌了。
这是长怡昨晚想了一夜,最后自省时得的结论。
在家里,这里的上上下下,母亲再明白不过,这里的人再翻天,也翻不出父亲的权势范围。
但她要是嫁出去了,离得远了,就说不定了。
女 儿话后,萧玉珠转头看了女儿一眼,见她依恋地靠着她的肩,她轻吐了口气,点了头,“你是你爹与我所生,我们当然在有生之年护你一辈子,你兄长们疼爱你,自 愿为你谋划好你的一生,但我儿,你要知道,不管是父母兄长再疼爱你,远不如你自己有本事来得强,你嫁出去了,我们也有远水急不了近火之时。”
“还有,我也不愿意成为哥哥们的负累,没有谁会愿意喜爱一辈子给他们惹麻烦的妹妹罢,女儿也觉着持宠而娇最难看。”长怡皱鼻子道。
她是见过不少持宠而娇,确实再难看不过了。
萧玉珠听女儿的话微笑了起来,反手碰了碰她的脸,温柔地道,“你能明白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