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不是不用脑子,”萧玉珠回头,温和地与女儿道,“只是心都太狠了,以为狠过对手,就能治得住人。”
“此话怎讲?”长怡听得不是很明白。
“刚才易王出其不意动手,如果不是暗卫暗中一直盯着他周遭待命,且你兄长出的剑慢一点,他也就得救了……”狄禹祥这时已经抬头,与女儿解释道,“另一个,就像他不信你兄长能快狠准之外,他其实也不信我们会拿世子如何,到时倘若他得救,世子在我们手里也就无用了。”
“他会不要儿子?”长怡声音都轻了,“那是他的独子。”
“不是不要,只是该狠的时候,他会狠罢了,”萧玉珠摸了摸女儿的小手,淡道,“他对自己都那般狠。”
长怡不再出声。
“狠 一些,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你以后一定要为自己喜爱的人怯懦,”不知他们还有没有以后,也不管他们如何筹谋一切,表现得是真是假,但他们女儿她是一定要送出 这冕城的,她还有漫长的以后,萧玉珠想在还来得及的时间里,再与她说一些话,“要知道为他认输,这天下那么多的人,你却与他在一起,一生要相处那么长的时 间,所以一定要好好待他,让他快活,你要想,你对他好,喜爱他,最主要的是为自己好一些,一起生活在一起开心些,又不是专为了让他喜爱你。”
长怡抽着鼻子,声音都哽咽了,她道,“小将军对我还是好的,我也会对他好,只是娘,我现在想和你们在一起。”
她与母亲朝夕相对十来年载,她明白母亲话下暗指的另一道意思。
父母会为她怯懦,也会为她认输。
他们最终还是会送她走。
“爹,不是说让我跟着吗?”长怡哀求地看向父亲。
女儿太聪明,狄禹祥有些无可奈何,“听你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