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烺被烟尘迷了眼睛,狠揉了几下,都还忍不住使劲睁着眼睛目送赵王北去。
赵王的身姿,令赵烺一生难忘。
待那挺拔英伟的身影消失,赵烺发出长长的一声喟叹,感慨地唤了声:“永平……”
霍决却没有像平时那样立刻应声。
赵烺微诧转头,却见霍决也凝望着赵王远去的烟尘,那目光竟痴痴的,尤甚于他。
霍决十六七才净身,曾经是男人。他出身行伍,若无此一遭,说不定将来也能成为这样坚毅果敢的伟男子。
只现在,不可能了。
赵烺对霍决生出了一分怜惜,又唤了一声:“永平。”
霍决惊醒。只他已经失了态,便干脆不掩饰,只垂下眼,应道:“在。”
霍决虽年轻,其沉稳内敛却是赵烺生平仅见,喜怒从不外露。偶尔失态露出两分真性情,赵烺反而喜欢,并不责怪他。
赵烺背起手,遥望着赵王消失的方向,感叹道:“赵王叔,真是人物啊。”
霍决沉默了许久,道:“一流人物。”
赵烺问:“我是几流?”
霍决抬眼:“您是我的主人。”
赵烺笑叹:“不入流,是不是?”
霍决道:“您是我选择效忠的人。”
“你呀。”赵烺笑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