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丫头们,若不能为他延续子嗣,便提了通房提了妾,又有什么意义。以后就这样,谁怀上了孩子,再给谁名分!
走了几步,想了想,又唤人拿来了斗篷穿上,往陆夫人那里去了。
陆睿再回到自己院子里,产房已经收拾干净,只还在除晦。待她们都弄完了,又让他跨了火盆,陆睿才终于见到了为他生下了女儿的妻子。
她睡得很沉。额发全都湿了,显然是开始出虚汗了。脸颊又红润润的,颜色特别饱满。可能跟房中太热有关系。
她冬季生产,冬季做月子,大家唯恐她受了凉气,把屋中烧得很热。
陆睿拿帕子轻轻擦了擦她额头、颈间的虚汗,又握住了她的手。她毫无反应。
从前夜里陆睿兴起弄她,她就是再困也会嘟囔几声,呓语特别好听。此时此刻,显然是累得深了,才能睡得这么熟。
陆睿的心里,柔软得像云朵,像温水。
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心间荡漾。
从前他是喜欢她的。现在当然也是喜欢她的。可这喜欢与喜欢不一样。
从前他喜欢她美貌,喜欢她灵动顽皮,虽天真娇憨却又有自己的想法,也有敢说的勇气。当然他也喜欢她身体柔软,娇媚销魂。
但现在,陆睿握着她的手,看着她才擦干的额头,又密密渗出一层虚汗,只觉得……温蕙似竟已经成为了他身体和生命的一部分了。
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孩子,自此连血脉都是相连的,再也不分彼此了。
这真好。
陆睿俯下身去,亲了亲温蕙的脸颊。
微微一笑,将那张由孩子祖父“亲自”赐名的纸放在了她的枕畔。
又掩着嘴无声地打了个哈欠,捶捶绷了一天的肩膀,终于回房休息去了。